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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念犯罪

第七章 濒死之感

十八

“说说吧,刚才从大队长办公室出来的是什么人呀?”丁凯和郝玥来到办公室旁的一个会客厅,一看里面没有人,他们就进来了。他非常想知道这个丫头还能不能给自己来点惊喜。

“你听说过1997年刑侦一号案呀?”

“97一号案,那不是白宝山持枪特大抢劫案吗?那是石景山刑警队破的,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丁凯皱起了眉头。

“那98一号案呢?”

丁凯想了想,要知道他今年才30出头,1998年他还不到十岁,怎么可能知道呢?

郝玥看他直摇头,装作神秘地说:“其实我也没有太大把握,主要是官方没有定性的文件。但是我通过多方打听,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。听说和一起文物走私案有关,由于当年涉及的文物影响力过大,所以一直没有向外界公开。”

“那你后来查到了?”丁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问。

“我是谁呀?”她自信的用右手捋了一下刘海,然后把刘海往后一甩,“我们当时宿舍几个人打赌,看谁能把九十年代的一号案全部查清,你可知道,那工作量可大了,而且当时的档案记录不像现在,全部在电脑数据库里,一搜全出来了,那需要去档案室、资料室,关键有很多是涉密的案件,所以难度可想而知。”

郝玥故意顿了一下,看着丁凯发愣的看着她,心想,是不是有点嘚瑟了,在师父面前卖弄学问有点不好哈,于是态度稍微有所端正。变换了一下口气,接着说:“当时其实就赌,输了的给别人打一个月饭,其他的赌注也没有。但是我们这几个室友,做事特别较劲,谁也不服谁,于是就都利用各种关系搜集资料。开始都很顺利,很快九十年代的案子找到了十之八九,结果就卡在了98一号案上了。我们是怎么找,也找不到;怎么查,也查不着。正在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,我忽然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机会中,从一个教档案管理的教授口中听说了个线索。98年有一起文物走私案很重要,曾经引起过高层的重视。其他的教授也说不清了,但还有一条可以肯定,就是北京的案子。”

“于是,我就背地里找了很多毕业的师兄师姐,查这起案子,可是大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就是查不到,也没人说得清楚。直到有一天,一个丰台分局档案室的师兄给我打电话,说他可能查到了一条线索,于是我就赶紧去找他。他给我看了一份转发的官方通报,”郝玥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通报的大概内容,“我记得上面记录的是:98年5月,我市丰台区卢沟桥地区宛平城‘挐园’,出现一伙匪徒试图以挖地道的方式进入古园祠堂进行盗窃。据守园人反映,该园为私宅,园主已于97年年底去世,没有直系子孙,只有旁系亲属在法国,虽早已通知其法国亲属回来继承财产,并处理相关事宜,但直至98年5月份,其亲属也尚未归国。在这期间,守园人多次在夜间听见金属撞击的声音,检查院内物品并未丢失。直至5月8日由于我市连降大雨,至9日凌晨,该园后进祠堂西侧围墙一处塌陷,守园人发现围墙底部已被挖空,似人为所致,所以报警。丰台分局卢沟桥刑警队接到报警后,遂展开调查,并成功打掉以黄海、黄涛两兄弟为首的一伙盗墓分子,起获部分被盗文物;同时警方乘胜追击,破获一起相关文物倒卖的案件,成功摧毁了以陈海军为首的跨国文物倒卖团伙,为国家和事主挽回巨大损失。此案到此为止,作结案处理。特此通告。”

丁凯听了半天,发现没有结论呀,就忙问:“然后呢?”

“没然后了,完了。”郝玥故作遗憾地说。

“那这跟顾队有什么关系?”丁凯莫名其妙地问。

“我没说和他有关系呀?”郝玥看着丁凯,突然扑哧一乐,“师父,我说了我只是猜测,没说一定有关系呀!”

“你猜测的依据是什么?”

“他们刚才对话的时候,说了一句‘拏园’。”然后,郝玥就闭口不说了。

丁凯想了想,刚才那两个穿着讲究的人和顾子健在告别时,确实提到了‘拏园’,哦,看来这个案子当年是顾队破的,今天那两个人肯定是‘拏园’的旁系亲属喽。嗯,越想越觉得靠谱。可是,他忽然抬起了头,看着郝玥问:“这为什么算一号案呀?”

郝玥看了看门外确实没人偷听,又神秘兮兮地说:“听说——这真的是听说啊,您也别去打听,打听也不会有人讲——”她又顿了一下,想了想,把心一横:“据说涉案金额1500万元。”

“什么?1500万元!”丁凯不禁心中一声惊呼,要知道那是在1998年,北京市职工的月收入才1000-2000元左右,这1500万元需要多大一堆的文物呀!

厉害!厉害!这个郝玥确实不一般,不仅专业知识过硬,而且对于系统内的重特大案件还都有研究,这可比自己强太多了!不禁暗暗地对她刮目相看,心想我能教她的东西毕竟有限,从她那里学到的东西可不敢估量呀,以后一定要好好和她亲近。

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,突然问郝玥:“你赢了吗?”

“当然没有呀,这份通报上没有结论,她们都不认账!”郝玥看来还在为当年的打赌,心有不甘,“要不是当年师兄跟我说,这传言千万不要乱传,我就非说出来吓吓他们!”

丁凯听后,肯定地说:“看来你的组织性、纪律性还是蛮过关的嘛!你做的非常对,即使是传言,也不能从我们嘴里乱说,因为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,打上‘警察’的标签。”

“那是,这点我还是会把握好的。不过——”郝玥丁凯忽然想逗逗他:“师父,今天我可把这个传言告诉了你,你一定要给我保密呀!”

“那是,我俩是谁呀!哦,对了,以后你别师父师父的叫了,第一,我也就是比你早入职几天,没有水平当你师父;第二,以后我们应该树立起‘互帮互助、共同进步’的学习理念。”丁凯一本正经地说着。

郝玥连忙摆手:“别别别,您就是我师父,我还得跟您学呢!您不能这么快就不打算教我了,这可不行啊!”

丁凯想了想,“做你师父呢,我个人确实觉得有些汗颜,要不这样,你愿意叫,就叫我师兄吧!”

“师兄,大师兄?二师兄?”郝玥有点想笑,但是还是克制住了,“行,那我就叫你师兄!这样也不见外。”

“OK。”丁凯很满意这个结果,因为他心里还想着另一桩事呢,“那这个案件的档案为什么不公开呀,弄个通报是什么意思?”

“一看师父您——哦,习惯了,应该是一看师兄您,就没跟档案室的人打过交道。他们这里面也有很多道道儿。之所以要出个通报,是因为案子立了,必须有个收尾的文件存档,算是给案子做个结论性的总结。但是,一般如果因为案件细节过于重大,不宜公开的,都是用通报作为结论的。所以,通报有的是省略了核心的、机密的内容,只是简单的陈述,”郝玥忽然又伏下身去,小声地说,“有的,则根本就是假的。真货都在档案里,但是档案是分级的,绝密级至少要过几十年才能看,有的绝密档案一辈子也不会公开。这些都是我师兄说的。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不禁又扑哧笑了,“现在师兄又多了一个。”

“哈哈哈,确实又多了一个,不过,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师妹。”丁凯似乎在开玩笑,郝玥也没有意识到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。

丁凯工作确实年头不多,总共还不到八年,对于档案这一块知识也确实没接触过,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猫腻,难怪世上有这么的传闻和绝密档案呢!

“那最后到底是谁赢了?”丁凯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
“谁都没赢,因为她们找到的连自己都说不服。所以我一直不甘心,一定要找到让她们心服口服的证据。”郝玥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,赶紧闭住了嘴。

还好丁凯并没有注意她话里的意思,就在这时......

“铃铃铃”丁凯手机突然响了,他一看是‘顾子健’,赶紧接听电话:“喂,顾队。”

“丁凯,你们现在在哪儿?”

“我们在办公室。”

“技侦组在方成霞小区的录像里有发现,马上到三楼会议室开会。”

“是。”丁凯挂断电话,就赶紧跟郝玥说:“走,监控录像有发现。”

郝玥一听立刻兴奋起来了,赶紧跟着丁凯走出了办公室。

三楼会议室里,顾子健和技侦科的几个同事围着会议桌已经坐了下来,看见他俩进来,就跟技侦科的人点了一下头,示意可以开始了。

立刻有人把窗帘给拉上了,大屏幕上显示出一段监控录像。其中一个技侦人员汇报说:“我们从派出所袁启刚那里拿来了方成霞出事小区的监控录像,同时还调取了这个小区周边的监控录像。通过核查,该小区共有楼房14栋,住户510户,1670个居民,方成霞居住的11号楼共有住户69户,179人。该小区共有监控96处,外围监控共987处,此外这个小区还建有地下停车场,而且地下停车场是打通的,环环相扣、异常复杂。我们找到的相关时段的录像大约6000个小时,共组织了100多名视频侦查员,分时段、分点位、分录像,反复查看、交叉复核,每一帧画面都不放过,每一个可疑之处也不放过,所有出入小区的人员,所有出入小区的车辆,这些信息我们都做到了落地核实。我们还通过‘城市大脑警务操作系统’,对重点时段内所有出入的车辆、人员信息,进行了优化建模,迅速跟踪、核查落地,确保形成一个侦查的闭环,一个地方也不能有遗漏。通过这些监控查证的工作,我们终于梳理出了一个时间节点:在方成霞出事的前一天晚上,也就是2020年7月25日晚19点47分,死者独自返回小区,从小区大门口到居住的11号楼大约500米左右的路程,共有摄像头3处,分别在道路的拐角处,当晚死者表现正常,按照常规行走路线回的单元楼,时间也吻合。死者居住在第三单元,单元门口并没有摄像头,单元楼里只有三部电梯内装有摄像头,从电梯内摄像头观察,死者走进单元楼后,直接乘电梯到达了十八层,之后,就再没有其乘坐电梯和在小区出现的画面了,已经形成闭环。”

十九

乔楠独自在家,因为头一天又开始了和妻子冷战。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婚姻幸福,而是非常非常的后悔,后悔当时的一时冲动,造成了一生的遗憾。

妻子程颐比他小八岁,吉林人,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那种长发飘飘、温文尔雅的婉约、文艺女青年,反而总是在经济上把控着他,动不动就制裁他,时不时的给他点颜色看看。乔楠并不是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,他坚信这辈子会实现财务自由,可是越到中年越感到,财务自由对他来说,会先有一个前提,那就是必须先人身自由。

乔楠从小就是一个多情的人,虽然外表并不出众,但是属于比较有女人缘的男生,上初中的时候,他有两拨朋友,一拨是豪横的男同学,一拨就是情投意合的红颜知己。他的学习成绩从小就很优异,小学是基本上都是前三名,到了中学成绩开始下滑,但是由于他们都是厂矿子弟,没有转户口的负担,所以大多数人的目标只是技校,所以他在他们之间还是鹤立鸡群的姿态。但是就是这种不以学习为主的学校,校园霸凌事件就自然而然地变得非常普遍。他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职工,亲戚不多,他也只有一个姐姐,又因为他学习好,女孩子们愿意和他交流,所以,他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校霸们眼中的目标。因为欺负了他,就能够在很多人心目中造成影响。这辈子他最耻辱的一次,几个比他低一年纪的学生,竟然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,就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,把他叫过去,一个人在背后扒掉了他的裤子……当年那个扒掉他裤子的人,看着自己的‘杰作’开怀大笑的画面,永远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里,成为了他的梦魇;那些路过的女生看着这一场面,捂嘴而笑的情景,他永远都忘不了。那份羞辱他用了一生,也无法遮掩……那时没有人去帮他,他也没有向任何人去寻求帮助,他只有心里在不停地给自己鼓劲,今生一定要远离这个令他感到耻辱的故土。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,高中就去了离家有20公里的县城住校,大学去了外省,毕业之后他也坚持不回家就业,直至今日。

他就是这样一个人,他下定的决心,就要去做。但是当时的困境,他必须要过去呀,当年他确实被人欺负的都有厌学和自杀的想法,但是他还是想出了自己的办法!

于是,他主动去结交班上的差生,那些豪横的男生,他平常总跟他们混在一起,一起逃课、考试是为他们作弊,他表面上嘻嘻哈哈一副想学坏的模样,其实只有他内心深处知道,他只为了不再成为被别人**的对象。那时是80年代,懂得学习才会有出息的人不多,所以大部分的人不以学习为主,混毕业证是公开的口号。玩、泡妞、欺负人,是的,他们以欺负别人为乐,那时乔楠班上有个个子很小、特别瘦,家里也没有任何背景的铁路孩子,乔楠敢说,那个孩子在当时承受的**应该是最惨的,那个孩子基本上是可以随时的、被任何人,甚至是豪横的女生欺负。他当时只要一下课就马上溜出教室,上课了才敢回来;一下学,马上就跑步或者骑车回家,如果慢一点,就很可能被别人围攻。乔楠感触过,也曾经想过,他真的想再找到这个同学,了解了解当时他的真实的心理状态,他想把那种被别人伤害,一辈子都有可能留下阴影的经历写出来,教育现在的孩子,让他们不要去伤害别人。当然,这必须建立在这个同学愿意回顾那段黑暗的历史基础上。

《少年的你》、《悲伤逆流成河》等等反映校园霸凌的影片,乔楠都去看过,虽然他觉得现在这些霸凌的手段跟他小的时候相比有所不同,但是不可否认,在那些被霸凌的孩子心灵造成的伤害真的用一辈子都无法修复的,而还有极个别的根本没有一辈子…….乔楠的心灵也遭受过这种创伤,造成了他一生的胆小怕事,就算是在他被人欺压到无法呼吸的时候,他首先想到的也是求生……当年他也萌发过,了去自己的想法,甚至在他选择的地方徘徊……乔楠心里有很多事情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,因为他不知道跟谁倾诉,他不信任任何人。他不知道该如何抚平自己心灵的创伤,他更不知道谁会愿意帮他……

乔楠是双子座的,典型的双重性格。想到了方法,他马上就付之行动,很快他就找到了靠山,不再成为被欺凌的对象。而他又发现,霸凌之所以成为霸凌,其实也是被别人霸凌的产物,所以要找就找最强的,其他的都是扯淡!

那段影响他一生的历史,在他心中总是挥之不去,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,就是他的初恋。那个恬静的女孩,眼睛、鼻子、嘴,精致的五官,齐齐的刘海,匀称的身材,那个他从见了第一面,就决定要爱一辈子的女孩!他至今也还放在心里……他永远记得他们的第一次牵手,永远记得他们在感情上的第一次对话,永远记得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,永远记得她对他的第一次承诺,当然也永远忘不了,他对她的第一次海誓山盟……

可是生活就是这么的捉弄人,他找到的‘靠山’和他曾经的‘初恋’准备聚在一起了……乔楠和‘初恋’相互坦白的日子,是在初一的暑假,那个连空气的味道都是甜甜的假期,那个每天都是那么短暂的日子,那段让他每天都夜不能寐的回忆,很快就结束了。乔楠是个爱学习的人,他一直是班里的前几名,一直是各科老师们的翘楚,但是只有班主任知道他最大的秘密,这也是他永远无法示人的阴暗面……为了这个秘密,他只能用成绩来堵住班主任的嘴,他永远不敢与班主任对视,因为他永远觉得班主任是带着一副有色眼镜在看他。这个秘密是他永远的痛,毁了他一辈子,无论他怎么努力,他永远觉得档案里对他的评语是:品质不好!

初二的日子过得艰辛、忙碌,他学习好的主要原因是上课效率高,他从不预习,很少复习。主要是因为课后忙着社交,陪靠山们‘混’,和‘初恋’眉目传情。但是只要是一上课,他就会激发出所有的激情,脑子随着老师飞快地转,嘴也跟着老师说个不停,其实他不是有心的,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小虚荣,为了表现吧,但是绝对没有老师说的那么严重。虽然他从小学开始就常因为“接下茬儿”请家长,更没少因为“不遵守课堂纪律”而写检查,他在小学四年级就已经熟练的会写“接下茬儿”、“监督”等词语了。

感情、友情双丰收,使他感到疲惫,力不从心。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还没有精力同时可以处理这么多事情,如果在这么下去,中考一定会出现问题,他心中的理想就永远无法实现了……就在此时,他突然接到来了‘初恋’的纸条,上面用娟秀、稚嫩的字迹写着:我们分手吧,中考完了再说。他开心的差点笑了起来……他觉得他们是心有灵犀,她和他心意相通,她也想先安下心来学习,等考上了理想的高中后再续前缘!于是,他同意了,并把她对他的‘嘱托’作为学习的动力,开始了发奋读书。

初三的时候,另一个女孩出现在他的旁边,他俩一起上下学,别人对他们的议论也很多,包括‘初恋’看他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,但是他心里暗想着,宝贝儿别怕,我这个人说话永远是一掷千金!当然,他也觉得那个女孩看他的眼神中,也是不是的流露出某种情感类的东西。但是他都会暗自一笑,心里依旧坚守着那份承诺。

中考结束后,成绩很快就下来了,大家基本都是很满意。乔楠也考上了期望的高中,那是他母亲、他姐姐都上过的重点高中。正当他准备,选择个什么恰当的时间重拾旧情时,‘靠山’对他的冷淡让他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。终于有一天,他和‘靠山’一起走在大街上,‘靠山’突然说了一句:“那XXX,现在已经跟我了,你别再惦记她了!”

神马?神马就跟你了?她是跟我约好的呀!人怎么可以这样呢,说过的话、做出过的承诺,说不认就不认了……乔楠眼前一黑,那是他的女孩,那是他8岁就认定了的女孩,那是他今生的希望,那是他生活中的一切,没了!说没了就没了!而且还跟了自己的兄弟!是应该跟他反目成仇呢?还是应该向他祝福呢?

乔楠说实话并不恨这个‘靠山’,因为那个‘女孩’没有标注是自己的,这个‘靠山’也并不知道他俩有过一段感情。但是,那时男人的雄性荷尔蒙还是让他放了一句狠话:“你的?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吧?”说完,就恨恨地分道扬镳了……

乔楠曾经分析过这段历史,他不应该恨那个‘靠山’,人家不知情,能够在知道后礼貌地通知他,已经是很场面的人了;他也不应该恨‘初恋’,感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应该你情我愿的,勉强不得;那他应该恨谁,恨自己吗?不应该,自己那个时候没有因为感情,而失去未来生活的希望,做的也没有错。后来他终于想通了,那都是——命!

就像他娶了命中注定的这个老婆一样,坦率的讲,他也感觉得到,老婆嫁给他也很不甘心,因为他俩毕竟都是心很高的人。如果不是这一双儿女,他怎么可以忍受这样的女人,在他精神上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他呢?因为他知道,一个完整的家对于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?

老婆昨晚带着儿子走了,本来说好三个人一起去小姨子同事的农家院去郊游的,垂钓、烤鱼、撸串、扎啤…….放肆的享受,可以激发起生活的勇气!可是,临近晚上十点半,儿子还是没有完成既定的学习目标。他立刻怒了,他认为——人必须讲诚信,说到的就必须要做到!

“我不去了,你们去吧!”乔楠躺在沙发上,用胳膊挡住了双眼。他并不是在学鸵鸟,主要是本来说好下午就出发,晚上在农家院吃晚饭,结果全部都被乔安可的不负责任耽误了。饥肠辘辘的他有些低血糖了,只有躺着头才舒服一点。

“你什么意思呀?”老婆那趾高气扬、盛气凌人的声音立刻紧张了气氛。

其实乔楠就是想发发脾气、发泄发泄,让儿子有些愧疚,他的目的就达到了,只要乔安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乔楠很可能就会再笑嘻嘻的和他们一起上路。

乔安可明年就要高考,到现在为止,学习没有一点主动性,今年一直在上网课,整个人懒懒散散的,要不是乔楠在后面拼了老命推着他往前走,他估计到了高三也就是放弃的份了。可是,程颐却永远对于她儿子的前途不着任何急,她永远把家当成旅店,只是晚上回来睡一觉,家里的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,尤其是孩子的教育。这次出游,乔楠开始是很抵触的,因为乔安可落下的学业太多了,平常他上班,只能下班后检查,终于盼到周末了,正想在周末好好督促督促乔安可赶一赶,可是程颐却突然安排了一次出行。碍着小姨子的面子,乔楠勉强答应了,跟乔安可说好,周六务必完成多少功课,乔安可也答应了。可是现在却告诉自己做不到了,乔楠气得无法形容。

这个时候,真正的夫妻应该过来劝解一下,缓和一下气氛。无论从什么角度说,乔楠的生气也是对孩子负责任的一种表现,作为妻子应该站在理上,教育一下理亏的孩子。这样做,乔楠心里舒服了,乔安可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,下次就会杜绝再发生此类事情。可是这个永远不成熟的程颐,却以为乔楠是在借机发难,发泄对她的不满,所以一上来就是质问的口气,这本来是乔楠和乔安可的矛盾,一下子就转化为了乔楠和程颐之间的矛盾。明明是因为乔安可的问题,引发的矛盾,最后他倒成了局外人。看着爸爸妈妈打架、闹别扭,而认识不到自己的问题,也更别提以后的改正了。乔楠越想越生气,本来就是又饿、又气、又心烦,这下干脆就更耍起了无赖,“我不舒服,你们愿意去就去,不愿意去就不去,反正我不去!”

……

没一会儿,‘当’的一声门就关上了,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了。

算了,不想他俩了,先弄点吃的吧。翻遍了整个家,就找出几包方便面来,煮了一包吃完以后,胃不再难受了,头也不晕了!

乔安可突然发了一条微信“我今晚会把剩下的任务搞定,我保证”

乔楠看着儿子发过来的话,很有些感触,他总觉得自己会把儿子教育**的,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于是他回到:“好的,明天好好玩,开心一点。”接着他又想还是利用这个机会再教育教育吧,又写了一条:“但是,男子汉大丈夫,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,这是男人的底线。儿子,我相信你!”

过了十分钟,他拿起手机一看,乔安可连续发了三条短信给他:

“早点睡觉”、“我拿着书呢”、“让你担心了”

乔楠看着儿子会的短信,只言片语、言简意赅,孩子大了,他自己也想成熟,可是就是欠缺那一点火候。哎,男孩子成熟和转变真的是太费劲了!

心情变好了,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打开电脑,想想接下来怎么写吧……

半个小时过去,没写几行字,一点灵感都没有,这是怎么回事,难道非要回到那个只有失败和耻辱的地方,只有在那间老房子里,才能找到灵感吗?

这周他过得很纠结,因为那个“搞了一啾啾”的死,还说跟他没关系,他自己都不相信了,可是这预知死亡的超能力,确实跟投资没有任何关系呀!他错略算了一下,这两个星期的投资,他损失了20%,幸亏及时止损,才幸免于难。想想最近市场风云变幻莫测,应该抽身静观其变才是上策,于是仅留下一些长线的投资,剩下的全部卖掉,把母亲的养老钱补上去以后,才重又反思最近问题到底出在哪里?

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,赶紧在网上查了一个关键词“濒死感”。在大概四年前,他得过一次急性心梗,那种心痛的感觉,他是永世都不会忘的。

当时是个周末,他和程颐从爸妈家把上初中的儿子和上幼儿园的女儿接回家。他正开着车,已经进了小区,儿子和女儿又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打嘴架,一个不知道让着妹妹,一个是哭闹个不停,当时他心烦意乱的,最生气的是程颐也不管,任由他们闹腾着,突然…….他觉得心脏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,就像是吃饭噎住了、吃鱼卡住了的感觉,只不过这种被堵住的感觉不是在食管里,而是在心脏里,其他的也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感觉,他就咽了咽吐沫,发现跟食道没关系,他也就没当一回事,心想可能一会就好了。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呀,他可不知道,这是急性心梗——差一点要了他的命!

他停好车,从后备箱里拿着刚买的一袋大米和一桶油,儿子和女儿依旧在打着嘴架,女儿还不停地向他哭诉,程颐依旧在那里闲庭信步,他烦躁得很,心脏被堵的感觉很强烈,只好当作没听见,大踏步的往家走,心想离他们远一点可能会好受点的。

可谁知,刚进家门,心脏就开始剧烈的疼痛,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得体验,疼痛伴随着呼吸困难,他说了一声不舒服就赶紧来到书房,跪在了床上,把头也撑在在床上,整个人佝偻着背跪在船上。这时他有感觉到了左后背非常的麻木,左上臂也很麻,还有针扎的感觉……这时他感觉到了呼吸越来越困难,他开始大叫“我,我喘不过气来了!”程颐此时还在门厅慢悠悠地换鞋,听他在大喊,忙问:“怎么了,你……”后面的他就什么也听不见了……这时他耳朵里只是嗡嗡的响,意识中只能感觉到还在呼吸,只是出气多、进气少,心脏越来越疼,像压了块大石头,头越来越晕,在拼命的胀大……脑子里电光火石地出现了一些画面,都是模模糊糊的……这些痛苦的感觉都是身体上的,随着画面的出现,他忽然可以开始想了……不对呀,不会吧,我是不是快死了,如果是快死了,那就算了吧,我就不吸气了,光出气这样还舒服一点,这样不太累,出的气一口比一口出的小了……就在这个时候,他的眼前忽然就亮了,全是光芒,他清晰地看到了,年迈的父母相互搀扶着在哭泣……他又看到了孩子,两个孩子也都跪在地上,向着他这个方向在看、也在哭…….他突然想,不行呀!我不能就这么走了,我如果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走了,这些亲人怎么办呀?谁会照顾他们呀!不行,我不能就这样舒舒服服的,我要呼吸,大口的呼吸,我要吸气,使劲地吸气……一口一口地吸气,他开始觉得很费劲,很累,但是就像溺水求生的感觉一样,挣扎着、哪怕呛了水也要吸气……慢慢地,他脑子里开始有意识了,他慢慢地能够看清眼前的景物了,他也能听见老婆的呼唤了……这就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,医学上称之为“濒死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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